第三十五章 谈话

在这几天里,白毓雅子仍然住在寝室里,但是和冷热完全没有交流。

冷热对此没什么感觉,一是因为之前白毓雅子就不住在寝室,以前两人之间一直就没有什么交流。

二是冷热已经准备好要去请假回家庆祝奶奶的生日,最近急着在短时间将拉丁舞多训练几次,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去管其他的事。

倒是叶紫最近一直和白毓雅子一起白天吃饭晚上泡吧,感情看上去越来越好了。

至于胡商,一直说要和冷热一起回去看奶奶,但是冷热没有同意。

因为胡商最近的课程很多,尤其是之前的考试成绩不理想,马上要期末考试了,一向注重临时抱佛脚的她这几天更是在拼了命的在复习,冷热不想还占她的时间。

冷清生日的那天早上六点半左右,冷热就去了火车站。

胡商躺在**迷迷糊糊地要起来陪冷热去地铁站,被冷热压回了**让她不要送继续睡。

是七点的高铁,冷热来早了,早晨的空气还不错,太阳刚刚出来。

冷热坐在高铁站里听一些大妈聊儿子女儿,看小情侣手拉手十分恩爱地靠在一起,然后就忽然觉得生命真是太美好了。

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并且有生机,而且她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一直思念的亲人,这感觉不要太好。

前世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美好呢?那时自己不是林黛玉却像林黛玉那样自怨自艾。

但另一边的陆递却完全不觉得世界美好。

那天从仙宫回来的晚上,他就又做了一个梦。

这个梦境和之前的那两次一样,感觉真实而又清晰――过了好几天他还可以清楚地想起三个梦里的事情。

这第三个梦却是和季天祥与蒋湶有关。

在梦里,他和季天祥大吵了一架,甚至和蒋湶动了手……

季天祥说着什么他(陆递)根本是疯了这样的话。

蒋湶说不知道那女的有什么好的,根本就配不上他……

他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,是愤怒,一种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看的一文不值甚至贬低的那种气愤。

他将蒋湶毫不留情的揍了一顿后冷冷地看着季天祥道:“所以你们根本没有按照我说的做?!”

“我们没有做,那你要怎么办?和我们绝了交情吗!”季天祥扶着蒋湶,用一双眼睛盯着他。

“季天祥,从此我们便是陌路……”话应该还没说完,事情也应该没有结束。

但是陆递已经惊醒了。

当时想起仙宫那晚和季天祥说的话,说一旦再做梦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。觉得自己真是乌鸦嘴了。

思索再三还是打了电话给季天祥……

凌晨五点被手机铃声叫醒的季天祥几乎要崩溃。

正要破口大骂,但看见是陆递倒是瞬间清醒了,咽下到了嘴边的愤怒的话,问道:“又做梦了?”

他倒是猜的准。

“这次做了什么梦?”

陆递想了想,只简单说道:“我在梦里和你还有蒋湶吵了一架。”

季天祥惊到了,完全不敢相信,然后笑了:“说你和蒋湶吵架我还相信,但是和我吵架?我们从小到大都没吵过架,果然这梦是假的,你就别想了。”

陆递那边沉默了一下却道:“你之前的那个心理医生我想见见。”

“啊?”季天祥从**坐起来。

“我想见那个心理医生,你帮我联系。”

“哦……”季天祥在和陆递聊完后就拨了心理医生的号码,可是却打不通。

失联了?

直到今天,陆递都没有接到季天祥说人找到了的消息,那个心理医生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了……

冷热从高铁上下来已经快到十二点了,她要回家还得坐将近一个小时的大巴车。

她这次回来并没有提前跟她奶奶说,她想给她奶奶一个惊喜。

她过生日那天她奶奶早就打了电话来祝她生日快乐,两人在电话里又聊了好久,主要是冷热舍不得挂电话。

今天奶奶生日,她要和奶奶面对面一直聊,把她前世没有说出来的话都说出来。

到了家门口,冷热突然近乡情怯,不敢走进去。

冷清吃完午饭,像平常一样推开门想出去走走,以前她会走的远些去村里她们那一辈的人那里去串门,现在六月份了,天越来越热,她只想在屋子外边走走,看看种的花草就行了。

然而推开门,却愣住了,那是……她的孙女?

“热热?”其实冷清的眼睛已经不是很好了,她的腿脚也不利索了,出门都要拄着拐杖。

“奶奶。”冷热看着奶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在她刚到时就推开门出来了。

看到奶奶的那一刻之前所有的思绪都没有了,冷热的眼眶瞬间就红了,她跑上前去扶着奶奶冷清。

有时候她会想,为什么要给奶奶取这样的名字呢?冷清冷清,奶奶这一生可不就是冷清么?她去了大城市读书,就留着奶奶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家里,后来去当了演员就连奶奶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,奶奶当时该是何等冷清地走的啊……

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一想到这,都悲伤的不能自己,泪流满面。

今生,她定要好好地活,将奶奶带到大城市,在自己的身边好好照顾着。

冷热望着奶奶冷清,心中下了决定,发了誓言。
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进到屋里坐下,冷清问冷热。

“不是您过生日吗?我回来陪您啊。”冷热抱着冷清的胳膊。

“你这孩子,怎么越活越粘人了,跟个小孩子似的。”

“我在奶奶眼里不一直是小孩子吗。”

冷清听着就笑:“说你是小孩子你还开心了。”

冷热轻声道:“您说什么我都开心……”或许是声音太轻,冷清并没有听到。

冷清摸着冷热滑顺的头发,想起了上上次冷热打电话时冷热隐忍的哭声和她说的一些事情。

当时她没有问冷热,是因为那不是问事情的好时机,而且很多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,冷清对冷热的大学生活也了解不多。

现在想起来便问道:“你那天说的梦是怎么回事,还有你那天到底怎么了?哭的那么伤心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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